浑厚华滋 刚健婀娜——回忆黄宾虹老师论画片断

摘要

记得有一天去拜谒老师,他正在看郎静山寄给他的黄山照片,笑着对我说:“艺术各品种是相通的,摄影虽是外来的,但是好的摄影也能传山水之神,从自然中宛然见到笔墨。”又说:“看照片也是师法造化的一种办法,学画既要研究画史、画理、画论,更要探究画迹、师法造化,比较前人得失后才走出自己的路子。”有一次他语重心长地说:“我说四王、汤、戴陈陈相因,不是说他们功夫不深,而是跳不出古人的圈子。有人说我晚年的画变了,变得密、黑、重了,就是经过师古人又师今人更师造化,饱游饫看,勤于练习的结果。”这里黄宾虹师所说的“密”是指章法变化,“黑”是指墨法变化,“重”是指笔法变化。他更把“师古人”、“师今人”、“师造化”作为学画的三个步骤来看,并写了一份学画程序给我。他说:“山水的美在‘浑厚华滋’,花草的美在‘刚健婀娜’。笔墨重在‘变’字,只有‘变’才能达到‘浑厚华滋’和‘刚健婀娜’。明白了这一点才能脱去凡俗。”因此黄宾虹师在谈到怎样学习绘画时曾说:“初学宜重视者三:一日笔墨,由练习(书画)、读书得之;二日源流,由临摹赏鉴悟之;三日创造,由游览写生成之。非明笔墨则源流莫窥,未讲源流则创造无法,未讲创造则新境界又从何而来?”笔墨、源流、创造这三个重要方面,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