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气论与内在性哲学:从德语之张载研究谈起

摘要

1996年,两本有关张载的德语著作问世。一本是《正蒙》全文的翻译,另一本是探讨张载气论的专著。欧阳师(Wolf-gang Ommerborn)在导论中指出,张载虽为"宋代新儒家最重要代表之一",但在西方的研究中不甚受重视。相关著作在西方汉学/哲学界的确不多,且经常仅以介绍为目标,相当缺乏问题意识,及跨文化哲学的视野。因为如此,笔者对德语张载研究的讨论不得不从另类的预设开始:欧洲学者近几年对张载及王夫之的研究并非某些汉学家的偶然选择,而是或隐或显地展现"能量的内在性哲学"对跨文化哲学的重要性。此处儒学气论的当代含义浮现,乃因气论在儒家伦理学的框架中,意味着对内在超越性的彻底思索。这是当代哲学与儒家气学所以能产生历史呼应的重要理由,并能突破比较研究的静态框架。然而,在当代哲学的场域中,如何运用古典中国哲学或宋明儒学的资源,仍是难以充分回答的问题(因此有关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的讨论仍未停息)。本文试图透过欧阳师的张载研究,以及其与于连(Francois Jullien)的比较,建构当代哲学与儒学研究的共同跨文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