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本与物质文化：以南越国为个案

摘要

本文的讨论和分析是在东南亚青铜文明体系视野中的南越国。立足于历史人类学的本位,启发物质文化研究在其领域的纵深发展,尤其是在早期文本相对缺乏,考古解释亦模糊不清的历史阶段,分析物质、物质世界与人类历史的互动。
　　 南越国史不仅仅是一国别史、区域史、地方史的历史写作,因此重点将落在对南越国的文本、器物物质以及见诸于后世的各种南越记载(包括口承材料)进行个案专题分析。
　　 首先,分析关于南越国的文献。文本体裁和主题的变化、正统文本和边缘文本的角力、本土知识分子写本地史的努力,都反映了在不同历史层面中对南越史认知的追认过程。
　　 其次,讨论南越的精英社会和日常生活。以广州汉墓、越南北部墓葬、两广地区墓葬群作为基本讨论材料,分析比对这批数量极为庞大的墓葬、居址、遗址的考古情境。建基于事实层面的类型学分析之上,讨论各个区域内以物质文化界定的社会秩序乃至机制,考察在政治边界内外南越时期不同区域的物质世界。另一条被引入的线索是对近当代民族之材料的观察和分析,包括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蛋民的调查、南方民族的考察以及东南亚的人类学调查,讨论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水边居民的墓葬、遗址等物质遗存的历史面貌。这与物质文化研究尤其是消费物质的观念密切相关,尤其是讨论其消费观念如何反映在其墓葬之中。一方面,在于墓葬材料的全面分析和整理,作为单器物的元素分析、组合、存在的情境、形式、内容以及主题。其次,进一步分析各自差异带来的观念认同的尺度问题,即通过物质所构成的社会秩序,这既认同了前人许多物质个案的基本分析,同时指出这些个案被引入到反映社会观念的中间过程并不是作为断代的年代分析,相反它将积极地介入到社会权力以及资源分配的矛盾之中。
　　 第三,分析南越的城市空间和贸易网络。此部分立足于“广州秦汉考古三大发现”的材料,比对长江流域和红河三角洲区域的材料,分析岭南城市类型的濒水特质。借助水上交通的运输方式,南越国与中南半岛乃至整个东南亚共享同一种文化外层,包括观念、工具类型、技术、奢侈品以及资源等。这在考古遗物和遗迹之中可见端倪——文化交流的背后,可能包括了竞争、相互模仿、战争、宗教等复杂的层面。最后,讨论南越国的文明机制。通过与以长江流域为代表的农耕文明进行的对比,有助于我们重新界定南越文明实体和类型,文化进化的地区差别。探究南越如何变成南越“国”:在华夏中的南越,东南亚中的南越以及南越的自我表达,重新思索南越与东亚、东南亚的关系。

目录

文摘

英文文摘

论文说明:图表目录

导言

第一章 定义“南越”——南越历史的形成

第一节 黄花考古学院与南越史

第二节 追认南越

第三节 早期东南亚的青铜文明研究

第四节 考古学中的南越文明

第五节 研究目的

第二章 诠释“南越”——历史文本的叙事模式

第一节 界定南越故事

第二节 内臣与外属

第三节 赵佗:人物传说与地方神祗

第三章 社会与国家——南越精英阶层的物质形态

第一节 性别研究与社会关系:以平乐银山岭墓群为例

第二节 贵县罗泊湾:考古学史中的物质文化

第三节 城市地标:南越王墓、宫苑与造船台

第四节 地缘之外:东山文化区域中的青铜时代

第四章 南越的日常生活

第一节 “越式”陶器

第二节 铜器

第三节 铁器

第四节 玉器

第五节 漆木器玻璃器金银器及其他

第六节 器群组合与文化频率

第七节 墓葬的型式与风格

第八节 器物与墓葬——可区分的社会层次结构

结语

附表

引用书目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