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的进化思想与胡适、贺麟的阐发

摘要

在近现代中国思想语境里，进化或进步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观念，支撑进化或进步观念的是从西方引入的进化论。进化论进入近代中国成为社会思潮界“第一大潮”，直至“五四”以后逐渐落退，新道代替旧道，其影响渐趋弱化。对于现代中国思想家来说，进化论不是一个纯学术话题，不是一个纯思辨的问题，而是一个关乎民族存亡的话题。在杜威的实用主义实践哲学里，进化论起着奠基性的作用。杜威自觉地把进化论引入哲学。他的这个贡献被很多现当代中国的哲学家忽略了。他们注意到杜威的实用主义哲学的进化论背景，但是，对他所做的进化论的哲学意义阐释缺乏足够的关注。胡适在《五十年来之世界哲学》一文中把进化论哲学列为当时世界哲学的一种潮流。他在此文中谈到进化论对哲学的两个影响，第一个影响指人们确立了变的世界观，否定意志化主宰的观念。胡适在这方面的论述基本上是在复述杜威在《达尔文学说对哲学的影响》( The Influence ofDarwinism on Philosophy)一文中的观点。进化论的第二种哲学影响在于赫骨黎提出的存疑主义(Agnosticism)的方法。关于这方面的论述，胡适更多介绍的是赫青黎的方法而不是杜威的观点。在胡适介绍杜威关于达尔文进化论的哲学影响的观点之后，很少有学者进一步关心杜威观点的理论意义。总的来说，作者对于杜威的进化思想与中国现代思想之间的关系所知甚少，这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课题。rn 本文对杜威究竟如何阐发达尔文进化论的哲学意义、胡适和贺麟等现代中国哲学家侧重从哪个角度理解杜威的进化思想、梁漱溟等新儒家为什么选择柏格森的创造进化论而不是杜威的进化思想等进行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