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故乡明

摘要

江边听月一条细若羊肠的赭红小径,九曲十八弯,仿佛一个喝多了酒的醉汉,歪歪斜斜地从山顶上仄下来,最后一头栽倒在山脚下的金沙江边。大江波涛滚滚,汹涌澎湃;两岸陡崖如削,高插云天……而小村,就仿佛造物主不经意的一笔点级,深藏在金沙江与大山的褶皱这间。正是在这里,我经历了一个"茅店鸡声霜月白,故乡儿女正安眠"的难忘之夜。小村有个怪怪的名字:大弯子。也许是它恰处在金沙江的转弯处?抑或是彝语的音译——这一带居住的多为彝族人。虽然已是初秋,但这里仍旧很热。金沙江就近在咫尺,水面上却热浪蒸腾,仿佛江里流淌着的并不是清水,而是一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立于岸边,狂风挟裹着沙滩上的泥沙,打在人的脸上,滚烫滚烫的,仿佛刚刚从碳火上取下的烤山芋。更多的时候没有风。无论你站在江边,或是立于寨头,那一种像蒸笼里似的闷热,无不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