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入人也深 其化人也速——从两篇《狂人日记》的结尾说起

摘要

“……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这用白话文喊出的第一声震聩发聋的呐喊,是鲁迅《狂人日记》的结尾,它象号召力极强的战斗口号,唤醒在铁屋子中沉睡的人们起来向吃人的封建制度宣战,向奉为至尊的礼教宣战。作为一种时代的声音,作为在这个时代疾风暴雨的革命斗争中应时而出的战斗号角,以表现的“深切”,格式的“特别”,在当时“颇激动了一部分青年读者的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于今天的读者看来,却总觉得作者的思想倾向太直,太露、太空了点,因而始终不能引起感情上的激动,更无法唤起丰富的联想。这曾经显示了文学革命实绩的第一篇白话文小说的艺术感染力哪里去了?.“妈妈呀,救救你可怜的孩子吧.把泪珠儿滴在他有病的头上吧.看一看,他们是怎样折磨他啊.把你可怜的孤儿搂在怀里吧.这个世界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他遭受着迫害l——妈妈呀,可怜可怜你患病的孩子吧.……”这可怜无告的哀鸣是果戈理《狂人日记》的结尾,它发自一个肉体被折磨,精神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