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生文明視角下的中華文明起源模式

摘要

中华文明起源的研究已经取得比较丰硕的成果，中华文明独特的起源道路和独步世界的文明特征因此得到基本的廓清。但几十年来，学者们的研探大多集中在文明诞生前的一些文明因素大量出现的焦点地区，如良渚文化所在的太湖流域、大汶口龙山文化所在的山东半岛地区以及孕育中国第一个完整的王朝文明——夏文明的豫西洛阳盆地一带。学者们致力颇多的也是豫北、豫中、晋南至陕西关中一带的夏商周文明核心地区文明特徵的探索。但有些关键问题迄未获得令人十分满意的答案。例如，为什麽很多周边地区曾经一度出现很多灿烂的文明因素组合，但最终不能形成真正的王朝文明；为何整个欧亚大陆东半部最早的王朝文明诞生在豫西洛阳盆地，而不是其它地方；中华文明的起源为何没有象西亚两河流域地区那样通过商业交换和技术改进以急剧增加财富，进而催生早期王朝文明的诞生；中华文明为何重血缘、重礼制，并将礼制一直贯穿下来；中原王朝文明融化各种文明因素的原动力何在，为何成为世界上惟一一个能够将文明组合整体一直延续下来的文明。在坚持传统研究模式的同时，观察一下周边地区在夏王朝文明诞生以後出现的一些次生文明的特徵和发展道路，或许不失为一种有益的新尝试。如夏商周时期，中原地区坚持青铜礼仪制度，但南方长江流域则呈现出巫术文明的特徵，或是一种独特的巫祀礼仪。而广大的北方草原地区青铜文化则基本是实用青铜文明，几无礼仪可言。rn 周边地区的这些次生文明往往不能够象中原地区一样持续发展，而是时常中断。通过对周边地区次生文明的梳理，可以为我们研究核心地区早期文明的起源与发展提供一些新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