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的艺术--关于杂文的杂谈之一

摘要

我做学生的时候崇拜鲁迅，无论鲁迅的什么文字都找来啃啃，似懂非懂。尤其喜欢鲁迅杂文，其中读不懂的且不说，似乎懂了的那些，就非常佩服鲁迅的很会吵架。孰是孰非，那时未必弄得清楚，反正鲁迅总不会错，不能错，则是一定的。我佩服的是鲁迅的吵架本事，并不在他错与不错。读鲁迅杂文成为我一生的阅读嗜好，不论什么岁月，是剑拔弩张，还是风和日丽。所幸哪个岁月里都不愁找不到鲁迅著作。说来惭愧，我读鲁迅杂文的动机未免有点卑下，既不是为在斗争时刻作武器紧紧握住，也不是在和平日子拿它敲敲警钟，而常是忙了累了的当儿，读几篇鲁迅杂文，轻松轻松。这是很灵验的，晚间累倒在床上，只要翻开鲁迅杂文，浸染于它辛辣、幽默、机智、博学的艺术氛围，疲乏便油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