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模糊到清晰：前合同损害赔偿有效化处理的观察与反思

摘要

在合同法领域，学界基本形成了合同损害赔偿在前合同阶段为信赖利益赔偿，在履行阶段为期待利益赔偿的“二分法”。然而，司法实践中却存在着大量的以期待利益评价信赖利益的现象，在建设工程合同无效时依约定付款、恶意阻止合同成立或生效、要约人违反有效要约、无权代理人责任承担等几个领域表现尤甚。传统理论关于期待利益和信赖利益“全有全无”之规则设计过于僵硬，难以实现缔约双方在前合同阶段的实质公平。从合同缔结的动态过程考察，赋予善意相对人期待利益赔偿更能体现合同缔结的客观过程，给予善意相对人慈母般关怀；从理性经济人的角度出发，在前合同阶段丧失机会利益基本上等同于丧失履行利益，赋予其期待利益赔偿更符合法经济学原理；从契约拘束力理论发展趋势分析，法律不再僵硬地将期待利益赔偿思维局限于合同生效与否，更侧重考量所欠缺要件的构成性质。作为合同法与侵权法的中间领域，赋予前合同阶段的期待利益赔偿应把握好其认定标准，在构成要件上对其时间标准和实证标准进行双重把握，在阻却事由上严格恪守过错责任原则，在规范目的上进行性质甄别，在实现路径上遵循意思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