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幽暗,无言以对——穆旦《隐现》细读

摘要

《隐现》是穆旦创作于1947年8月的一首长诗。诗人以哀矜深切的笔触、浓烈虔敬的藻饰、重复决绝又重复痊愈的哲思把一代青年人在隳败的历史旷野上的虚无铺展得满地都是。长日尽处,诗人的沉默在黑夜里与我们的目光结交,寡不敌众的诗人只是向主祈求救赎,他迷失在人的巨大森林里,徒然掬一把废墟的灰烬,到底相逢在主的拥抱里。我们看到诗人身上长着的疤痕,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本文拟借文本细读的方法对《隐现》进行评析,披露诗人从灵魂根底上撼动人类生存的大起大伏,清扫记忆昏暗场所中安置的惶惑,昭示出诗人形影相吊地企图救赎的精神指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