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精神如何烛照乡野大地——1990年代以来乡土小说中“先锋叙事”的限度与突围

摘要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不同代际的作家热衷于依托荒诞变形的先锋笔法进入乡村世界的历史隧道与现实岩层,联袂奉献了大批先锋化乡土小说,作为典型的文学现象在学界掀起巨大波澜。不过,此时乡土小说中的"先锋叙事"经由调适后也存在限度。导因于作家乡村经验的贫乏、过于主观化的叙事抑或价值立场的偏颇、细节的缺失及变形,仍会呈现出被扭曲和臆造的"乡土中国"形象。当作家借助文学的方式,企图从现实突围与精神救赎两方面解锁乡土中国的困境模式时,有时存在乐观化想象的嫌疑,有时则由于政策解读的关系而暴露出相对疲软的精神姿态。同时,并非所有先锋笔法下都裹藏着严肃根底、理想信念或大爱精神,在变形手段的驱使下,作家们也易进入"油滑"怪圈,甚至降格为"为先锋而先锋"的炫技式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