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语调与汉语的句末语气

摘要

本文在前人有关研究的基础上,从汉语语气词"古少后多"以及人类语言"无调语言语气词少、有调语言语气词多"的事实与分布的角度提出:句末语气词(SFP)和语调(intonation)可以分析为句标短语(CP)层面上同一机制产生的不同结果。具言之,句标短语层的核心补词C0 intonation的句法特征可以通过不同语调素intonationeme的韵律形式来实现(如询问调question intonation,确信调certainty intonation,疑惑调uncertainty intonation,建议调suggestive intonation等等)。然而,加之于语句之上的语调(F~0)的实现一旦受到来自该语言其他语音因素(如声调F~0)的干扰和拒阻,便可能从超音段形式(语调)转化为音段形式(语气词)。换言之,语气词可以分析为语调的一种变体。据此,文章推测西周以前汉语没有句末语气词而春秋战国以后才出现的事实可能和声调的产生或发展有一定的关系。文章最后指出:人类语言用音段还是超音段手段表现语调,或许就是语调的一种参数([±超音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