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艺术与巫术的艺术——从郭凤仪反观阿多尼斯的拼贴画

摘要

前些天，我在瑞金宾馆一个颇有古典风格的咖啡座里，同一些大众媒体的同仁一起采访了著名的哲学家、诗人阿多尼斯先生，其缘由是诗人8月在民生现代美术馆举行的拼贴画展。群访历时约两个小时，其间话题涉及哲学、诗歌、中东文学、东方主义、现代文化与地缘政治等诸多话题，诗人谈性甚健，有问必答，言辞锋芒不减，吉光片羽时见，唯独于绘画本身如浮光掠影，一笔带过。我几次想插言询问一些关乎绘画本体的问题，但总是似乎与谈话的氛围格格不入，仿佛绘画小道，难以置身形而上学与文化本体的堂皇大道。绘画实在是诗家余兴，而阿多尼斯本人也坦言作画是他休息时调节思维的一种消遣，却没想到还可以被画廊拿来生财，反而是一注收入。言及于此，我又惴惴然欲追问诗人自己作品的商业运作情况，却不防左手边一位外表粗犷、内心文艺，又似乎与诗人颇为熟稔的同行把话题引到叙利亚近期举行的诗歌选秀活动上来，不由得惶然退散，深为自己的市侩而惭愧，面对如同《鲁迅与青年木刻家》中的场景，更是觉得“仿佛被榨出皮袍下的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