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凤《公羊》学新探——以《论语说义》为中心

摘要

常州学派，学界也称常州《公羊》学派。然事实上，常州学派是一个多姿多彩，有着丰富发展可能性的学者集团。《公羊》学只是常州诸子从事经学研究中较突出的部分，但不是唯一。并且，由于对《公羊》学体贴的不同，则他们对《公羊》学核心概念的理解也因人而异。宋翔凤身为其中一员，也在一定程度反映此一学风。本文即是从常州诸子间对《公羊》学义例不同体贴入手而展开的对宋翔凤义理思想及相关问题进行的专题研究。
　　 首先，本文对宋翔凤的生平及义理学渊源作一番考察，指出考据学及常州今文学对宋翔凤的影响：其运用考据手段，从《论语》中考证出“性与天道”为圣人微言，以此“微言大义”系统地建立起自身的义理学。
　　 其次，本文着重分析了宋翔凤所言的“性与天道”的意义。笔者认为：宋翔凤的“性与天道”说确有形上学的建构，但其真正用心却在形下功业的落实上。“性与天道”的完成依赖于王道政治的实现，恰是这一点，彰显出宋翔凤“性与天道”观的《公羊》学意义。
　　 再次，笔者分析了宋翔凤对《公羊》学核心概念“三科九旨”及“孔子素王”说的理解。因“三科九旨”只侧重形下制度的讨论，缺乏形上的依据。宋翔凤以“性与天道”统领“三科九旨”，标示着《公羊》学道器结合的全幅展开。
　　 最后，笔者认为：宋翔凤以“性与天道”论《公羊》，有受宋明理学的影响。然从“学统”的意义上讲，则是对董仲舒“六科十指”的继承和发展。其继承董仲舒尊君、选贤、贵让、去文从质的思想，把“援天端”发展成为“性与天道”。于宋翔凤的《公羊》学中，“六科九旨”、“三科九旨”互不排斥，均以“性与天道”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