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簌与人簌的交织:从契诃夫到奥尼尔——观上海戏剧学院两次公演

摘要

有两种旋律萦回在人世,一是天簌,一是人簌。天簌是自然界的各种音响、景象、风号雷吼、鸟鸣虫吟;人簌则是人类在生存过程中,或引吭高歌,或低吟浅唱,或是潸然泪下的悲歌。这两种旋律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曲震慑人心的乐章。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八六级、八七级近期公演的契诃夫的《海鸥》和奥尼尔的《榆树下的恋情》便是两首这样的乐章。契诃夫和奥尼尔皆擅长将自然环境作为戏剧的一个重要因素来表现,重视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所显露的本性、人的精神状态和生活方式,营造出一种特殊的氛围。或是着力于环境在人的心理上造成的细微变化。或是着力于环境对人的压抑和束缚。两者的区别在于一淡一浓,契诃夫戏剧中的天簌与人簌基本是和谐一致的,而奥尼尔戏剧中的天簌和人簌则充满了冲突。上戏的这两出戏,淡则淡得适度,浓则浓得有分寸,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人的渺小,人的苦苦挣扎,将天簌与人簌巧妙地交织起来。……树林、湖水、小径;半明半暗的油灯、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