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记

摘要

甲子仲夏，我高考落第，灰溜溜地回村修理地球。自母亲走后，父亲也年迈，他老人家实指望他的儿子将来能考上个学校，改变我家世代农民的身份。因为在这之前，我能考上县一中，父亲曾经风光了一阵子，见人就说。而今，他的儿子竟这样的不争气。我发现经过这次打击后，父亲是越发苍老了，佝偻着背，整日沉默寡育。门是不想出，怕见人。整日趴在炕上看闲书或胡写乱砌，以发泄心中的愤闷。如一条受伤的狗，躲在一隅舔它的伤口。终于有一日，父亲实住看不下去了，他说，你可不砭再胡闹，就是心为胡写乱画把你害了，你还能写成个事？咱家祖坟上有一个爬爬树？你还是务些正业吧……记得那夜，山风呼呼，父子俩躺在被窝里再不说一句话，还可怕的呜呜声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