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的高手

摘要

香港大学金融学院院长张五常教授,是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在领奖演讲时高度肯定的,对新制度经济学、特别是交易费用理论作出巨大贡献的三个经济学家之一。他也曾以出色的研究较为准确的预测了中国改革开放进程,而在国际学术界知名。本刊改版两年来,选用过他十余篇文章,尤其今年第一期又集中做了张五常的特辑,反应非常好。写信来的读者,无论年纪大小,都表示喜欢。认识的朋友碰到我,不管是否做学问的,多很称道。上个月初,张五常先生偕太太在沪逗留,我跟保平兄特意去拜访,说起《书城》读者爱看他写的东西,教授自然开心,席间又听他说了不少趣事。张五常先生的确是说故事的高手。写散文(如本期刊出的《忆容国团》)还不稀奇,更绝的是连他写学术论文都能通过讲故事来阐述观点。被公认具有开创性贡献的《公司的合约本质》一文末尾,他在归纳要点时就用了一个亲身经历过的事例:"1969年在香港,我坐在路旁的一个空木箱上,让一个男孩替我擦皮鞋,讲定价格为20分。当他开始擦时,另一个男孩不声不响地开始擦另一只鞋。‘多少钱?’我问。‘给我们每人10分,’一个孩子回答。我惊奇地发现,没有人知道实际定价,这两个孩子也互相完全不认识。这却使我逐渐领悟到,我一只脚穿鞋和另一只脚穿靴子肯定能说明科斯所讲的通过市场把一个交易分成两个不会那么顺利地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