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离革命,还是继承方法?--试论阿多诺与马克思在方法上的联系

摘要

阿多诺的哲学在其艰深的语言下强烈地彰显出其强调非同一性与反体系的辩证法特点,这绝不意味着他的哲学思想本身是诡谲琐碎的;相反,如果将阿多诺从《启蒙辩证法》到《否定辩证法》对德国哲学的批判视为其前后一贯的理论事业,则不难看出,不论是唯名论还是被规定的否定,都是在与黑格尔式的概念-实在的最终完全的同一,以及预先即已囊括了矛盾的对立因素的辩证法相角力。在此意义上讲,阿多诺的哲学事业没有背离马克思,而是与后者气质相投。阿多诺在政治立场上的那种塑造了法兰克福学派形象的放弃革命、转向"守护现代文明"事业的左翼保守性,并不说明他没有继承马克思的方法,而只能说他不再直接接受马克思的激进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