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笼统批判“五四”“反传统”

摘要

高瑞泉在《致舒芜先生》(载《文论报》1996.5.15)一文中指出:时下非议”五四”的议论之一,是指责新文化运动“激烈的反传统”.他们批评《新青年》派没有运用传统的精神资源建构起一套现代性的价值,就先行打断了传统,酿成了后来的大祸.其实,除了个别人偶见的过激之辞,五四并未实施什么笼统的“反传统”.这“笼统的反传统“几字十分吃紧.批评者正是将五四反礼教、反政治化的儒学、反经学独断论等等泛化为“反传统”.其实这正表明他们心目中的“传统”只是占据独尊地位的儒家,即正统派的儒学.譬如周作人常常称道的王充、李贽、俞理初,算不算传统呢?恐伯危险,因为他们原先就是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