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强权下的人性光辉——评余华长篇小说《兄弟》(上)

摘要

文革是一个不堪回首又必须勇于正视的历史闹剧,是一块不愿触摸又必须悉心研究的沉痛伤疤,若从社会学的意义上讲,文革其实是个社会学的"实验室",在"非实验室"的条件下无法被揭示并因此在经验上无法去接近的社会特征已经被文革所揭示和验证.换句话说,文革可以看作是对现代社会具有的潜在可能性的一次罕见而又重要并且可靠的检验,人性只不过是它所检验的内容之一.但同时,我们也应该铭记,人性的崇高与伟大仍坚韧地傲然挺立,更显光彩夺目.可惜的是,我们太敏感于文革带给我们的伤痛,往往忽略了从中我们应该感受到的温情和希望.事实上,如余华所言,"往往在最黑暗的深处,你会看见人性的美最耀眼地闪亮着."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显示了它的独特光彩.作者没有对文革进行辨别是非的道德判断,而是在世俗化的叙述中,随着故事本身的演义进程,不知不觉地让人感受着浓浓的人道情怀,重新发现人的崇高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