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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意义”的重建及其限制——“‘潘晓’难题”的文学展现(1980—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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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以发表在1980年第5期《中国青年》上的“潘晓”来信为引子,将“潘晓”在信中所暴露出来的两难之境--一方面,毛泽东时代的理想不再可信;另一方面,为那一理想所打造出来的“精神结构”又需要理想来填充--概括为“‘潘晓’难题”。本文将“‘潘晓’难题”视为一个创作母题,认为在1980年前半期,有一系列重要作品,都试图回应此一难题、给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本文第一章首先详细比较了《青春之歌》与《北极光》,发现当“新时期”的“林道静”出现时,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引导她的“卢嘉川”。接下来,本文将另外两部在当时引起争议的小说引入讨论,并分析指出,《北极光》中的“引导者”困境其实颇具典型性,而1980年代“历史观”的巨大变化,正与此一困境的产生有着重大的联系。本文认为,这一找不到“引导者”的困境,其实颇具“隐喻”性质--自此之后,怀抱“‘潘晓’难题”的人们,将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尝试找出将自身纳入“共同体”之中的方式。
   第二章处理的是所谓“工业题材”。本文认为,在新的时期,“工业题材”中的“正面人物”形象发生了重大转变--从毛泽东时代“又红又专”的工人,到现在既具“管理知识”又能认可“管理者”的优秀工人”(其实就是工头)这二者的结合--《赤橙黄绿青蓝紫》中解净与刘思佳的组合,就正是实现这一“结合”的尝试。因此,一方面,是旧有“革命政治”动员方式的遭到唾弃,另一方面,是新的诉诸“现代化”的动员方式的崛起。但是,新的诉诸“现代化”的方式,却又有使得工人乃至整个社会重新陷入“异化”状态的危险前景,面对如此困境,此一时期“工业题材”创作的领军人物蒋子龙也率先选择了放弃此路尝试。
   第三章处理的是所谓“军旅小说”,一方面,面对新时期巨大的“政治冷感”,传统的政治动员方式正遭遇巨大的危机--《高山下的花环》中需要自我救赎的,恰恰是一位“指导员”,这正是对此一危机的表征;另一方面,为了赋予“个人”献身“国家”这件事情以合理性,人们又不得动用“乡土中国”的叙事和修辞资源,以“农村妇女”的“传统美德”,来针砭那些自私自利者。值得注意的是,当人们还是依照传统的笔法来创造“英雄”时,他们似乎终难免落到进退失据的“无根”状态。
   第四章以《人生》为中心,讨论了被“军旅文学”引以为据的“乡土中国”意义的变迁:在董加耕的时代,农村被赋予了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理想的重要意义;而在“新时期”,路遥笔下的高加林身上所代表的“现代化”蓝图,似乎正构成了对于古老“乡土中国”的正面否定。
   第五章围绕“王润滋论题”与张炜的创作,探讨了“现代化”叙事本身面临的问题:“王润滋论题”所展示的,是“乡土中国”的“美德”与“现代化”之间的对抗关系;张炜写作试图破解此一难题,即一方面告别“传统道德”,另一方面试图将代表“现代化”的力量表述为为乡村谋利益而非与乡村对立,但是,这样的尝试并不成功;与之相应,他笔下的主人公也表现出“汉姆雷特”式的“孤独”。
   在结论部分,本文认为张炜小说“孤独者”的出现,其实正表明“潘晓”们重新讲述“正面”故事、塑造“正面人物”的失败--因为刘思佳、赵蒙生、高加林和李芒们,最终都没能将自己成功地纳入到某一“共同体”(对刘思佳们而言是“工人阶级”、对赵蒙生们而言是“国家”、对高加林们而言是“乡土中国”、对李芒们而言是“弱势群体”)去;而他们的尝试之所以失败,恰正因为他们在“革命政治”另觅资源以支撑“正面人物”的企图,似乎并未获得成功。另一方面,以1985年为界,在文学创作中,一大批“孤独”的“个人”开始涌现,“个人”与“共同体”之矛盾的展现方式,也以“个人”对“共同体”彻底反叛为特点--那种竭力想将“个人”稳妥地安置于“共同体”之中的努力,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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