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之间的生命流动——孙惠芬新乡土小说论

摘要

乡土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一直是一个独特的所在,因其胶着着民族兴衰、社会演变,折射着历史和现实碰撞之下的农民镜像而成为时代文学的“宝库”。随着市场经济的迅猛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20世纪90年代以降的乡土文学创作和研究双双陷入低潮。一方面,城市坐标的缺席导致乡土书写覆盖城市书写,阻碍了乡村与城市的对话和融合,迟滞了乡土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另一方面,作家们对乡土世界的纯情想象具有鲜明的封闭性和自足性,遮蔽了乡土真实本相的呈现。 孙惠芬的创作正是对这一乡土小说创作窘境的反拨,她将农民群像纳入现代性范畴,摒弃了以往想象乡土的方式。在她的笔下,乡土中国不再是沈从文笔下那美丽的神话,而是大胆暴露乡土的真实本相中的丑恶,也不拒绝城市对乡村的询唤;也不再沿用鲁迅式的启蒙姿态,而是以“歇马山庄”民间世界中普通一员的角度反观父老乡亲的现代化追求。因此,孙惠芬对乡土的想象正是在以城市为大背景和内驱力中凸显其独特价值,她将城与乡、传统与现代置于一处来呈现乡土中国复杂而又矛盾的真实面貌,执着于书写乡土与城乡碰撞过程中所呈现出的流动性和交融性,描摹极力融入现代化进程的乡村人的悲喜歌哭。 绪论简要梳理了五四以来“城乡之间”写作的文学脉络,孙惠芬的创作情况及研究现状。 第一章,乡村人的城市梦。本章分为三节,第一节,“向城求生”的内在诉求。本节探察乡下人“向城求生”的历史因袭因素及现实合法性;第二节,抛荒的土地与悬挂的马车:传统农民的终结。本节以乡土小说两个常见意象——“土地”与“农具(马车)”为切入点阐释传统农民的终结方式;第三节,怨羡与断零:现代化转型中的审美体验,本节着重分析了断裂成迁徙与留守两部分的乡土生命在现代化转型中体验的焦灼。 第二章,城市“断零者”的故土情。第一节,故乡,从此失去记忆。本节通过揭示城市现代文明侵袭下的乡村在物质形式、传统道德及整体精神等方面的蜕变来展现乡土如何被现代性重新雕塑了“面孔”;第二节,返乡叙述:日子·精神·新现代性。本节着重分析了孙惠芬着墨不多的返乡叙述对乡土生活物质层面现代性的探寻及恒常日子中乡土生命活泼泼的精神形式的呈现。第三节,分享公平:城乡冲突之下的终极愿景。本节通过对比分析现代化浪潮下城市与乡村那差异悬殊的得到与失去,点明孙惠芬城乡之间写作的现实价值。 第三章,城乡之间书写的审美探寻。第一节,别开生面的空间叙事。本节通过具体文本分析孙惠芬小说中流动于城市与乡村这两个预设空间的乡村人的空间焦虑,揭示出孙惠芬如何以破碎的情节和并置的空间等叙事因子生成了小说的空间化效果;第二节,直抵心灵的散文化笔法。本节着重分析了孙惠芬散文化语言所呈现出的素朴、优美、哲理性等特质;第三节,“地方志”式的新文体探索。本节通过解读《上塘书》这一具体文本展现孙惠芬新文体探索中的突破。 第四章,城乡之间书写的启示与缺憾。第一节,惶惑的价值理念。本节阐释了孙惠芬新乡土小说暧昧的价值观念产生的原因、表现及对当下乡土写作的启示;第二节,过度宣泄的乡土温情。本节分析了“乡恋”情结对孙惠芬作品理性和深刻性的遮蔽;第三节,单调滑行中的自我重复。本节列举了孙惠芬作品自我重复的表现,探明了自我重复的缘由。 结语,说不尽的城市与乡村。本章主要总结了孙惠芬城乡之间的写作与当下中国时代走向的相关性,揭示其小说文本的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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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论

一、引言

二、孙惠芬及其创作简述

三、孙惠芬小说研究综述

第一章 乡村人的城市梦

第一节 “向城求生”的内在诉求

第二节 抛荒的土地与悬挂的马车：传统农民的终结

第三节 怨羡与断零：现代化转型中的审美体验

第二章 城市“断零者”的故土情

第一节 故乡，从此失去记忆

第二节 返乡叙述：日子·精神·新现代性

第三节 分享公平：城乡冲突之下的终极愿景

第三章 城乡之间书写的审美探寻

第一节 别开生面的空间叙事

第二节 直抵心灵的散文化笔法

第三节 “地方志”式的新文体探索

第四章 城乡之间书写的启示与缺憾

第一节 惶惑的价值理念

第二节 过度宣泄的乡土温情

第三节 单调滑行中的自我重复

结语 说不尽的城市与乡村

注释

参考文献

攻读硕士研究生期间发表的论文

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