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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李方桂和郑张尚芳三家汉语上古音系统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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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汉语上古音系是汉语语音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古音系和近代音系重要的源头。随着学者们的不断研究,汉语上古音系的构拟逐渐走向细密和成熟,但不同学者对研究材料和方法的看法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有很大的差别。上古音研究有其系统性,但不同的系统差别却很大。王力的上古音系统主要建立在中古音系和《诗经》韵部的基础上;李方桂的系统则进一步分析《说文解字》的谐声来得出结论;郑张尚芳还运用汉藏语系的比较来建构他的上古音系。三家上古音研究代表三种不同的研究范式,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其他各家的系统都能在三家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我们选取王力、李方桂和郑张尚芳三家有代表性的系统进行了较为全面、细致的比较研究,辨别异同、分辨是非、择善而从,在此基础上也提出了我们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全文除绪论和结语外共分四章:第一章“三家汉语上古音系统研究的材料、方法和理论分析”,讨论研究涉及的《诗经》、《说文》等材料的性质以及汉藏比较法及审音与考古的区分标准等相关问题;第二章“三家上古音声母体系的比较”,在分析比较三家上古音系的单声母和复声母异同的基础上,讨论上古音声母系统的相关问题;第三章“三家上古音韵母系统的比较”,系统分析三家上古音的韵母系统并讨论上古音韵母系统的相关问题;第四章“三家上古音声调系统的比较”,总结三家声调系统的异同,讨论上古音声调系统的相关问题。
   本文的创新观点主要有:
   (一)《说文》谐声是研究上古音的重要材料,不可不用,但也不可滥用,要对材料去伪存真。《说文》材料要以其中的谐声字作为基础,去除方音字,修改误断的声符,在此基础上适当增加上古文献的用字;《广韵》中的有些谐声有晚起的成分,不宜用作上古音的拟音;我们在分析谐声系列时,还要借助古文字的研究成果,不要太迷信《说文》。只有正确理解其中的谐声关系,才能构拟更为科学的读音。
   (二)真耕合韵不是方言现象,通韵、合韵还能从歌唱时元音音质的变化中发现原因。《诗经》用韵中耕部自押59个韵段,真部自押82个韵段,真耕合韵3个韵段,真耕合韵的数量和比例是极少的,大都还是自押。对于《诗经》押韵中有所谓的“真耕合韵”,我们的解释是:真耕两部的主元音是高元音,诗经在歌唱的过程中,像-in这样的音很容易随着声腔的延长变得近似-iη,抑或是声腔很短时-iη的后鼻音在高元音前发生同化,听起来像是-in,所以会出现押韵的情况。我们对通韵、合韵的另一种解释是:歌唱时的元音音质可能会发生一定的变化,外围的语音有向中间靠拢的趋势,这样碰到外围的语音和中间区域的语音押韵的现象,也是可能的。比如,鱼部和之部,我们就可以说,鱼部的a和之部的e(我们按金理新的拟音,王力、李方桂的拟音是(),郑张尚芳的是())在歌唱中发生了“中和”的现象,使音质变得类似,所以可以押韵。
   (三)以母以及和以母有关的拟音需要重新考量。以母和端组、知组的谐声,郑张尚芳把端、透、定、知、彻、澄等声母的音值拟作各种边音,包括塞化边音、送气边音、清边音等,这样的处理其实是不妥当的。和以母谐声的声母极其普遍,除了庄组外,几乎所有的声母都可以和以母谐声,如果为了解释谐声现象,把以母*1-作为基声母来拟音,我们觉得不合适。我们认为以母可能并非一类,除了把以母的声值拟为*1-外,以母还有*d-的来源,心母和以母谐声,我们考虑拟为*sd,这样它既可以和心母谐声,也可能和精清从等塞擦音谐声,但是它可以和书晓等擦音谐声。郑张的系统中,带流音的音节竟占到将近一半,这样流音的复声母,我们认为有商榷的余地。
   (四)鼻流音和送气音及书晓的谐声关系不具备拟一整套清鼻流音的基础。我们发现鼻流音不仅和送气塞音谐声,而且和送气塞音同组的不送气音谐声,比如泥母和知母澄母章母谐声;不仅鼻流音与送气塞音或擦音谐声,跟鼻流音同部位的塞音也与送气塞音或擦音谐声,比如跟明母同部位的並母也与晓母谐声。
   (五)日母的拟音需要重新考量。谐声几遇表中,日母和疑母的实际相逢数为5,小于几遇相逢数7.6,从疑母来源的日母的拟音“兒ηj-”可疑;我们同时认为日母和明母的谐声关系不一定是复辅音的反映,我们认为柔是矛的分化字,同时具有矛和柔的读音或意义,后来柔字分化出来。我们不主张柔拟为mi-之类的音,矛和柔在谐声中属于不同的系列,矛与柔的意思有一定关联,但柔不是形声字。有些明母和日母的谐声可能是方言的影响。
   我们认为,从谐声的系统性来说,拟鼻冠音的证据还不充足。鼻音和同部位的塞音实际相逢数大都小于几遇相逢数,唯有见晓组比较可信,但这也许是由于疑母和泥母、明母的性质有所不同造成的,疑母更接近于同组的喉牙音,所以可以谐声。
   (六)我们认为之部的侯韵字原来归侯部侯韵。侯部侯韵系只有蓝母上声和明母去声有字,和之部侯韵系互补关系比较明显;《广韵》的一部分候韵属于王力屋部的长入,一部分属于和屋部相配的阴声韵部侯部。
   (七)上古音系中不应该有长短元音的对立。在汉藏语系中长短元音基本上是很难押韵的,因此三等与一二四等的区别,用介音-j-解释要更好一些。以长短元音来区三等和其它等的本来目的是为了使四个等之间达到某种平衡,但是结果却使长短元音与声母结合的情况很不平衡。以鱼铎阳部为例,长短元音的比例很不平衡,且像tha,thaa,sa,saa,khaη,lak,laη,pak,phak,mak这样普通的音节却不存在。
   (八)在《诗经》以前四声之别,可能是由不同韵尾辅音或词缀来区分,但到《诗经》时代四声正在定型,去声可能以词汇扩散的方式形成。古汉语的去声如果有辅音韵尾-s,则去声就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声调,入声本身具有-p、-t、-k韵尾,也不是一个独立的声调。如此一来,便形成只有平、上二个声调,我们在讨论王力之部的长入短入时,也对不同的韵尾发展成去声也有所怀疑。我们接受四声三调的说法。
   从《诗经》押韵和《说文》谐声来看,去声已经开始独立出来,但最终还没有完全独立,祭部属于独立得比较彻底的韵部,所以可以认为它是独立的韵部。但对于其他韵部中的去声字则并没有完全独立,这是由于语言内部发展不平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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