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布鲁克斯的细读实践研究——以小说、戏剧为对象

摘要

在西方文学批评史上,“细读”(Close Reading)是后辈研究者总结的美国“新批评派”的核心批评方法。考其英语原文,英国批评家瑞恰兹首先提出“Closeness of Reading”,美国批评家克林斯·布鲁克斯的表述则是“Careful Reading”。“Close Reading”可能是前两者的转述或再转述。“细读”的创造者是布鲁克斯的老师兰色姆,在美国梵特比尔大学英语系任教时,他即以此法分析文学作品。细读过程需要不停向学生提问,其主要性质是一种文学教学和研究的方法,和英语系传统的传记研究方法相对。
　　 布鲁克斯在梵特比尔大学和牛津大学求学期间,以细读为主要内容的文学教学理念和文学批评方法开始成型。毕业之后,他任教于美国多所大学,接连出版了许多富有影响力的细读教科书和学术著作,如《文学入门》、《精致的瓮》、《理解诗歌》、《理解小说》、《理解戏剧》,等等,奠定了其在美国文学教育界和批评界的地位。他对小说和戏剧的细读主要集中在《文学入门》、《理解小说》和《理解戏剧》三本书里。细读的主要目的是阐发作品的意义,并判断其好坏,主要包含三个方面的内容:第一,文学作品是一个有机整体,作家通过连贯性把杂乱的材料纳入艺术结构,扩大读者的经验,人物的意义、情节的功能必须放在整体中考察,作品的意义也在其连贯性中得以阐明;第二,工业化社会中的人思维单一,好的作品存在“反讽”,使得两种对立的因素在作品中得到统一,读者通过阅读具有反讽的文学作品可以更新思维方式,认识到现象界和社会生活是复杂的。最后,细读还包括通过探明作者的“意图”和“语气”,把“材料”和“结构”亦即“形式”和“内容”结合起来,阐发作品的意义。
　　 布鲁克斯的细读虽然存在很多不足,但他的文学批评史上的地位是很高的,他开启了一场文学教育界和批评界的革命。自布鲁克斯起,美国文学研究由传记研究转向文学批评,研究者开始从各种不同的层面对文学作品本身的进行剖析。布鲁克斯在细读小说与戏剧的过程中总结了一些具有原创性的叙事法则,给当时美国文坛的一些作家给予了间接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