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逍遥境界的超时空性——以《列子》为中心

摘要

《列子》使用与现实世界的时空秩序不同的时空维度,来支撑起作为《列子》理想境界的想象世界.《列子》对这些想象世界高度推崇,由梦境表现对想象世界的向往,由仙境证明它们的实在性,由化境展现体“道”的过程和方法.时间和空间在想象世界中作为区别于现实世界的工具,成为突破现实世界必须超脱的对象.不同的想象世界有不同的时空秩序,《列子》依据时空的差异性将想象世界区分层次,越具象的世界越现实,越玄妙的时空及其对应的想象世界就越高级,“道”的境界即《列子》的“逍遥”彻底超出了时空的范畴.无限地增广时空维度以至于突破规则的束缚,这是《列子》的境界观,也是他的方法论.基于对现实世界和具体物象进行超脱仍然有其局限性,“神游”成了《列子》真正肯定的体“道”途径.相比于因循的黄老,《列子》则试图打破现实的时空秩序;相比于安命的《庄子》,《列子》的“逍遥”更进取,对外在的“道”的求索更为直接.道家的超时空思想独立于传统的时空框架之外,对后世的文学艺术创作与道教的福地洞天想象产生了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