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摘要

在那幢造了有些年头的楼里,住着个活了有些年头的老妇人。老妇人下肢瘫痪好多年了,自十年前老伴去世,她就再没下过楼。儿女将其生活安排无虞,只是都太忙,没人陪伴她。所以晴晴雨雨,她都爱把自己掷到阳台上。她渴望有一些活生生的东西来靠近她,比如夏天从楼上花盆飘落在她手心的一片花瓣,比如冬天随北风舞到她绒帽上的一朵雪花。当然,如果有一羽蝴蝶或一只小鸟前来栖息就更好了,甚至那贴在墙上的壁虎也机灵可爱……有一天这幢楼的四周搭起了脚手架,许多年轻的建筑工人嗖嗖地爬了上来,他们将对这幢楼作一次整体维修。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把阳台上的什物收拾干净,并将通向阳台的门窗关死了。然而工人们惊奇地发现,唯有一个老妇人仍在阳台上凭栏端坐,并显露出孩子般兴奋的表情。正在老妇人的阳台外面做泥工的那个小工人,看去比她的孙子大不了几岁,头发养得像歌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