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翻译的执拗低音——“同文”是什么?

摘要

众所周知,《礼记中庸》中的“同文同轨”指使用相同的文字,相同车轮宽度的意思,也转指天下统一。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初期,被观念化的特有的概念“同文”指在不同国家和民族间使用相同的文字。近代日本的亚洲主义者也特意使用“同文”一词,旨在与强大的中国一体化以对抗西方列强,最后却迎来了1945年的战败。但是,中日两国在接触近代西洋知识,以及急速发展的相互认识上,“同文”的存在引发了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日本在对西方诸语言进行翻译的过程中,有效地利用并推广了“汉字”,创造了大量的新词。梁启超等中国知识分子为了便利起见,在翻译中借用了大量的日语新造词,由此出现了西洋诸语?圯日语?圯汉语?圯西洋诸语翻译理论上“三位一体”的现象。可以清晰地察觉,西洋诸语与日语之间,西洋诸语与汉语之间,发生了“翻译”这一语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