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小说与女性第三人称代词的书写探索

摘要

女性第三人称单数代词是现代汉语的重要语汇,这一指称代词的诞生和确立是时代思潮、语言学家、文学书写等各种社会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此过程中,小说的实践与选择不可忽视。出于叙事的需要,现代小说曾以"他_女"和"那女人"指代过第三人称女性,但"他_女"的字形很难为汉字系统接纳,同时现代小说叙事重心下移要求代词称谓视点同时下移,"那女人"的高位、远位指称则无法灵活满足这一要求。此外,另一指代方案"伊"一度被用在小说叙事中,但或因其发音与口语不同,违反言文合一的要求,或因其在个别方言中普泛性指代第三人称而非女性,在文学的实际应用中"伊"的局限明显。相比而言,"她"的启用,使叙事过程可以挣脱单调的交代,因其忠实于口语对女性的指代("ta")而可以直接呈现人物的声口,由此形成的转述在情节交代、人物塑造、世情揭露、叙事变革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小说叙事以"小说的方式"为"她"的最终定型和确立做出了有意义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