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与新民:认同的重塑与道德的转型

摘要

"新民"、"新人"的观念是对中国人身份认同的一次重大重塑,相比于传统中国人的身份认同,新的身份认同之根本特征,是在每个人的身份建构中现代国家和作为人类平等一分子的独立个体的发现。而这与下述事实是分不开的:清末民初一系列结构性、制度性的变革,一方面将"国家"日益带到了原先只有村庄、宗族的意识而不太有国家概念的国人面前,另一方面,则也使越来越多的人脱离原本扎根深嵌于其中的亲族和地方性共同体,成为与其他个体并立独行的人类个体。"新人"、"新民"不仅是身份认同的重塑,也意示着道德的转型;新道德的本质,是要在明确国与己、人与己之边界的基础上,确立规范国家与个人、个体与个体的一般性伦理规则和道德精神,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树立现代公共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