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流动与村庄人际关系——以河南崔桥村和湖北范店村为例

摘要

本文采用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相结合的方法，以河南省周口市崔桥村和湖北省荆门市范店村的调查为依据，详细探讨了农民流动对村庄人际关系的影响。 为了回答农民流动对农民人际关系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以及这些影响是如何发生的这一核心问题，本文从两个大的方面展开了分析。第一部分探讨农民流动中村庄人际关系的特点以及农民流动如何影响着村庄人际关系。这一部分重点关注农民流动对农民家庭关系和一般村庄成员之间关系的影响。家庭关系主要从情感关系、权力关系、抚育与赡养关系等几方面展开；村庄成员关系则重点讨论人情往来、面子竞争、人际合作、人际冲突。第二部分重点分析村庄人际关系的理性化、陌生化、契约化的特点。 研究分析发现：在家庭情感关系方面，外出打工对“双流动家庭”的夫妻情感关系的影响主要是正面的；而夫妻一方外出对夫妻关系的影响则比较复杂；流动也冲击了亲子情感关系，造成了留守子女与外出父母的情感淡漠现象。在家庭权力关系方面，外出就业引发或加速的家庭权力结构变动所产生的权力秩序中，先赋性因素在减少，自致性因素在增加，由此导致父权进一步衰落和妻子经济权力地位的上升。在抚育和赡养关系方面，一方面，父母在子女教育中的缺位导致留守子女的社会化出现问题；另一方面，父母与已婚子女间义务关系的不平衡性被强化。在人情往来与面子竞争方面，人情往来的“义”“利”混合实践在现代的乡村社会性中由“重义轻利”转向了“重利轻义”；而面子竞争则出现了由本体性价值竞争向社会性价值竞争的转变。总体而言，流动中的村庄人际关系出现了理性化、陌生化、契约化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