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源流视角人口生育政策议程设置分析——基于“全面二孩”政策的个案研究

摘要

人口，是衡量民族国家综合国力和发展潜力的重要指标。中国作为全世界人口数量最多、人口生育政策最为独特的国家，其所拥有的人力资源存量与增量都是民族复兴的基石，而其所面对的人口问题和困境也都是公共治理的重点。随着民主进程加快、人权意识落实、人本观念普及，未来中国社会所承担的大部分发展风险都与人口风险有关，政府所处理的大多数公共管理问题也都与人口问题有关。因此，对中国人口生育政策的研究既事关国计民生，也是一个必须进行系统研究的学术命题。其可供研究的领域有很多，既有关于中国生育政策的脉络梳理，也有关于国际生育政策的前言借鉴；既有预测现行政策对未来中国人口结构和经济发展的影响，也有判断过去政策对现在人口结构甚至生育观念的重塑。另外，在行政学的研究视角中，也有诸多选择，如政策议程的设置、政策技术的改进、政策效果的评估，甚至未来政策终结的可能性，都可以嵌入人口生育政策这个研究领域。纵观整个政策过程，其逻辑起点，即政策议程的设置是舆论普遍关注的问题。而多源流政策议程分析模型作为政策分析的经典模型，其相较于其他西方学术界较为推崇的政策分析模型，对中国的特殊国情有着较为全面的解释力。以多源流的政策模型对我国人口政策进行多角度、跟踪式的分析，其理论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围绕这一主题开展实证的、个案的研究，就绕不开最新出台的、影响力较大的人口政策。 “全面二孩”政策作为目前为止中国人口生育政策的新拐点，其对现今计生政策的战略方向和未来中国的人口结构都有值得期待的影响力。“全面二孩”政策相较于中国其他重大人口生育政策，其进入政策议程有一种普遍认同的“突发性”。要探究其原因和影响，以多源流分析模型为工具对“全面二孩”的政策议程设置进行解剖和分析，是一条可行的研究路径。本文首先对“全面二孩”政策乃至人口生育政策的研究进行梳理，在此基础上分别从多源流模型中的政治源流、政策源流、问题源流、政策之窗等角度对“全面二孩”政策的前世今生进行分析。特别是，鉴于政策企业家在政策之窗开启过程中的极端重要性以及中国的社会政治架构特征，摒弃其个人属性，将之作为一个内部冲突博弈的政治系统分析理论和理性人行为选择结合的综合性视角。在此基础上，深入展开剖析政策企业家与问题流、政策流、政治流的互动模式。简而言之，本研究既要充分发挥多源流分析模型的优点，也要在原有模型的基础上做基于中国国情的进一步探索。在此基础上，对中国人口生育政策提出了建议。诸如进行专业严谨的调查分析、确立渐进式的政策目标、扩大影响政治源流的渠道、发挥政策企业家作用、实现良性的多源流耦合等，以期为相关研究和实践提供可资借鉴的学术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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