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义法"本来就是公羊一系论者解经论旨所特重者,董氏视"仁义"为《春秋》"义法"之核心,而云:"《春秋》为仁义法,仁之法在爱人,不在爱我;义之法在正我,不在正人。"董仲舒对《春秋》大义之诠释,致力于事理人情之练达与美恶褒贬之价值判断,董仲舒对于圣人经典的认知,是从经典所彰显的道德仁义来肯定其价值,并进一步倡论道德仁义"致用于世"的主张和功效。董仲舒治《春秋》,并非反现实地称颂"三代"的美好良善,而是切实地思考《春秋》记事所彰示的"宜"、"不宜"的事理如何在当代履行的问题。"义之所审,勿使嫌疑",这是董仲舒对于经典价值的定位。因此,董仲舒由《春秋》经文所发凡的义法,具体呈现仁义"用"世的精神,他对于仁义道德的描述,不在于心性的探求,而是诉诸"外显行为"该如何落实仁义而作检讨,从道德行之于事实所面临的困境,而具体于礼制"人、我"的反省。董仲舒的"仁义法"思考的是:如何"行仁义",方足称为"典范"的问题。董仲舒以"仁义"言"法",其所谓之"法",其实是借《春秋》事例来树立人事的借鉴和典范。在董氏春秋学中,我们可以看到他反复援引《公羊传》的事例典故,辨正事理,依礼行善,以道德教化为核心,树立依循典范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