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死城之恋——流行网络私影中的空间品相

摘要

如果说空间是可以用来消费的,那么最典型的莫过于摄影。在数码相机普及和wifi覆盖支持的今天,空间被怎样运用来创造特殊的想象?这可能是建筑师们事先无法想象的。香港可能是一个相当典型的例子。尽管从太平山顶鸟瞰维多利亚海滨依然是主流的香港视野,但是越来越多的旧屋小巷从网络流行最终汇集到主流媒体中,渐渐改变了香港人如何看自己和看城市的方式。高潮是2010年《岁月神偷》获得第60届柏林影展最佳影片奖。被点燃的民意让本要拆除重建的上环永利街得以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这不仅是旧战胜了新的故事,更是体验战胜了购买的故事。这个故事背后所透露出的另一个值得玩味之处是,照相机的普及怎样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品相。在香港"私影"近年来很流行。据《香港网络大典》注释:"私影"即是私人或团体私下举办的摄影活动,由摄影师与熟悉的模特儿、角色扮演者(Cosplayer)自行约定地点时间举行。由于活动透过"社交网站"、"电邮"、"实时通讯"或"BBS"等网络社群进行,故有较高的隐密性。它的好处是避免偷拍,模特儿可以绕过经理人公司的控制,气氛较融洽;坏处是小圈子,遇着摄影师等有人另有企图,亦难实时求助。因此「私影」已成为香港当今流行的社会问题之一。我们都熟知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在小说里,那个即将陷落为日占区的香港成全了一对绝望的恋人。或许张爱玲关注的是这个时间节点怎样被用来凸现情感的烈度,于是赔上了一座灰烬中的城市。但是,这个城市在某些人看来一直没有复活,而且每天还在上演着白流苏的故事,只是品味和意境在在不可同日而语。如今随便在任何一个互联网搜索引擎打入「私影少女」,就弹出三十几万个相关网站。更有甚者据香港媒体报道许多性交易和性侵犯正在"私影"之下进行。在这篇报告里透过一位资深的加拿大记者对流行私影取景地的观察,我们会发现某些空间对亚社会群体的"意淫"有着极强烈的催情作用。这种对空间的消费方式,作者认为是代表了香港当代民情的巨大落差——用作者的话说就是"香港自傲心态的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