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碳城市政策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了吗?——基于高质量发展要求的审视

摘要

低碳城市政策作为实现"碳达峰"与"碳中和"的重要环境改革制度,尽管已有研究表明该政策的实施有助于降低碳排放,然而其能否兼顾经济绩效与环境绩效,推动企业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亟待回答。本文利用2003—2016年中国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使用异时双重差分方法估计了低碳城市政策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为"波特假说"在中国的适用性提供实证证据。研究发现:低碳城市政策提升了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在经过一系列稳健性检验后,该研究结论依然成立;低碳城市政策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作用存在异质性,会受城市规模和资源禀赋、行业碳排放程度、企业议价能力等因素的影响;从政策工具来看,命令控制型政策工具仍然是低碳城市试点过程中的主要手段;从动态效应上看,低碳城市政策的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效应出现在试点后的第三年到第五年,而在试点后的第六年开始消失;机制分析表明,低碳城市政策通过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和改善资源配置效率两条路径作用于企业全要素生产率,但面对政策压力,高碳排放和低碳排放行业内的企业有不同策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