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道德禀赋与社会惯例的自发生成——从萨格登的《权利、合作与福利的经济学》谈起

摘要

在《权利、合作与福利的经济学》一书中,萨格登运用现代博弈论的分析工具,缜密地展示一些具体的社会惯例是如何在人们的相互交往中自发形成和演化变迁的。其中的一些理论发现,以及所映射的一些社会问题,对经济学、伦理学、政治哲学、法学、社会学乃至人类学的研究,都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通观全书可以发现,萨格登对作为一种自发社会秩序的"惯例"的博弈论分析,是非常深刻和到位的,但是,萨格登的理论分析还不能完全解释伦理学中的"休谟法则"。这即是说,从人们在重复社会博弈中的利益最大化策略选择的分析思路,并不能证明为什么人类有遵守社会博弈规则这种先天"共同的道德直觉"。人类的共同的道德直觉可能是惯例的"因",而不是惯例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