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言、详言、雅言:朱子的儒学史观

摘要

朱子认为,以天道心性之学为核心的儒学经历了一个曲折的演变过程,从话语结构来看,可分为罕言、详言、雅言三种进路,大致对应于儒学史的三个阶段:从春秋时期孔子等之“罕言”心性天道,到战国子思、孟子及北宋周张二程之“详言”,再到北宋后期道学诸派之“雅言”。朱子的这一儒学史观有两大特色:其一,它以天道心性之学为核心而展开;其二,它是基于朱子对儒学话语体系及其两个面向(话语内容和话语结构)的自觉把握,并以儒家“话语结构”为阶段性标志。充分挖掘这一儒学史观及其形成的儒家话语体系观,有助于完整把握朱子学和整个道学,并从儒学角度重新激活和回应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同时有助于新时代儒学乃至中国哲学话语体系之自我定位和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