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的个体超越与当下的心灵之镜——论王火小说的英雄书写

摘要

＜正＞引言回顾当代文学史,“英雄”“传奇”是不容忽略的母题,史诗品格是作家们长期追求的艺术标尺。在王火的一系列长篇小说中,英雄始终是叙事的核心对象之一,如《战争和人》三部曲、《血染春秋——节振国传奇》（又名《节振国和工人特务大队》）、《外国八路》《霹雳三年》《东方阴影》等小说,从历史的变局节点,到和平时期的风云莫测,王火小说将叙事的焦点放置在高尚人格和崇高精神的发源、生长、成熟上面。总览王火的小说创作,叙事者始终有一种向英雄致敬的激情,例如王火对《外国八路》原型希伯的崇仰、对《血染春秋——节振国传奇》原型节振国的敬佩,都构成了作家竭尽所能地书写英雄的心灵要素。而且,王火少年时经历抗战,阅读了岳飞、文天祥、史可法等民族英雄的故事后,“总是激动得热血沸腾”1。中国古代就有崇敬英雄的人文传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李清照《夏日绝句》）呼唤英雄精神的高贵,“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苏轼《晁错论》）则赞扬英雄的坚贞不屈。西方自古希腊起以荷马史诗为代表的英雄史诗、中世纪骑士文学、近代以降的浪漫主义文学思潮,都流淌着英雄主义的热血。鲁迅称誉浪漫主义诗人的精神为“摩罗诗力”,认为诗人“无不刚健不挠,抱诚守真;不取媚于群,以随顺旧俗;发为雄声,以起其国人之新生,而大其国于天下”2。鲁迅在这里强调的是“摩罗诗力”对于国家民族的积极意义,本是诗人个人的精神追求,贯穿于文学中,却可导向家国与历史。由此可见,内基于作家心灵的英雄书写与外连于历史风云的文学创作息息相关,可谓纵横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