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资料所见唐代归葬习俗研究

摘要

中国历来重视丧葬仪礼，对于“死”的重视丝毫不亚于“生”。丧葬礼仪中又十分讲究“寿终正寝”、“死得其所”，如果不幸没有“死得其所”，那么就会有“归葬”的发生，即运回故乡葬于祖莹。归葬作为中国古代丧葬习俗的一种，反映了当时社会人们对死亡的观念，对家族、家乡的重视。而乡里、宗族等地缘血缘关系在六朝隋唐时代具有特别重要的地位，对归葬习俗的研究对唐代社会史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然而国内外却鲜有专题著作或论文进行研究，多在研究丧葬时作为其中一节附带论及。本文试图广泛搜集出土的唐人墓志资料，以之为主要资料来源，并参以唐人文集和《全唐文》等文献资料所载唐人墓志，结合笔记小说资料，在前人基础上对唐代归葬习俗进行研究。全文共分为五章，绪论进行学术史回顾和提出问题。
　　 第一章分为三节，界定归葬的定义、探析归葬的起源以及追述唐以前归葬。本文通过驳议前人和时贤对归葬的定义，结合唐人墓志上所反映的情况，认为归葬指人死于外，将其运回故乡葬于祖茔。第二节探析归葬起源，认为归葬起源于原始社会族葬习俗。第三节追述唐以前归葬习俗，发现归葬习俗是我国传统丧葬习俗的一种。
　　 第二章四个小节，分别探讨了归葬出现的原因、归葬的时间、地点及土族归葬之地的变化。归葬出现的原因主要有五类。唐人对于归葬时间的选择，受经济条件、路途远近、风水术、季节、政治因素等方面的影响。而归葬的地点，一般为祖上世居之地，如果发生改变，说明其家族重心发生了变化，由此即可推及社会之变迁。唐代士族归葬之地相对于前代有很大变化，士族多归葬于两京地区及城市地区。士族仍在唐代官员中占很大比例，而官员归葬之地又受仕宦之地的影响。唐中后期，士族大量南迁，虽很多在战争平息后南迁，但是仍有部分留葬于南方，使归葬之地再次发生变化。而越到后期，返葬北方者越少，反映南迁士族对南方的认同感增强。
　　 第三章两个小节，探讨了归葬经费的来源及归葬的艰难。归葬经费的充足对于归葬的成功进行起着关键的作用。唐人对归葬经费的筹措，方法一般有四种：官予经费、家人自筹、他人馈赠、结社。归葬的过程也异常艰难，唐人甚至有在护丧归葬途中死去的案例。
　　 第四章唐代妇女、僧尼的归葬。妇女出嫁便成为夫家家族成员，僧尼信奉“出家无家”，这两类人应该都不葬于归葬祖茔的，但是在唐代却有不少异例。本章通过对墓志资料中妇女、僧尼的归葬异例进行分类，探析其原因。
　　 第五章唐代归葬盛行及唐人对归葬的重视。第一节通过多角度分析了唐代归葬习俗的盛行。第二节通过唐人墓志上描述发现唐人对归葬的重视。
　　 总之，唐代归葬习俗较于前代有延续性，传统士族仍十分重视归葬；但也有变化和独特性，士族不再归葬乡里原籍，僧尼、妇女归葬本家是其新情况。笔者才疏学浅，文中不成熟之见与不足之处，期待学者专家，不吝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