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与女权之间的上海市民主妇联1949-1957

摘要

中共领导下的妇女解放运动往往被认为是缺乏独立性和自主性的，总之是中共的工具。全国民主妇联是在20世纪中国女权运动或称“妇女解放运动”的背景下产生的，它是解放前中共妇女组织的延续，上海市妇联作为全国民主妇联的地方性组织，性质和全国民主妇联是一致的。笔者以上海市民主妇联的性质问题作为一个案例，对中共妇女组织的性质问题做一个局部的回应。上海市民主妇联是中共妇女解放运动路线下的地方妇女机构，与它的上级一样具有为国家服务和为妇女群众争取利益的双重性质，同时，坚持以保护妇女群众的切身利益为重点，在工作中围绕国家中心任务进行妇女工作。市妇联干部并不是被动地接受国家中心任务，她们相信中心任务能消除束缚妇女的的政治经济基础，从根本上创造彻底解放妇女的社会条件，执行全国人民共同的中心任务，也就是执行妇女解放运动的总任务，所以积极地围绕中心任务来设计妇女工作。市妇联干部认为自己代表了妇女群众，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妇女解放，实际上她们是一群妇女精英，未必能代表妇女群众的立场；她们总是以精英的身份对各个阶层的妇女进行“启蒙”，认为自己掌握着妇女解放的真理；她们不自觉地带有国家的立场来工作，很多妇女工作利益了国家，却未必能利益到妇女。总而言之，1949年到1957年间的上海市民主妇联不是国家意志的工具，也不完全是妇女意志的代表，更多的是一个妇女精英群体控制下的媒介，她们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妇女解放道路，相信自己掌握了妇女解放的真理，用行动将心目中的妇女解放蓝图变成现实，她们的工作有益于国家，也给妇女带来利益，与此同时，也为妇女制造了新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