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民间组织:从内部效应走向外部效应以上海市闸北区临汾社区为案例的研究

摘要

经过多年的发展,上海城市社区中的民间组织获得了快速的发展,其根本标志是社区的民间组织在数量上出现了一个“激增”的过程。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社区民间组织的功能拓展和数量增长却并没有保持协调一致:大多数社区民间组织往往将自身的功能限制在“自益”或“互益”的相对封闭空间,它们很少进入社区公共服务等“公益”空间,这显然与学界和实践部门最初对这类组织的功能设想有较大的差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尤其是在近年来各级基层党政部门已经给予了社区民间组织充分的发展空间,为其营造了积极的制度环境的大背景下,社区民间组织运作过程中功能的相对封闭性现象就更值得研究。
　　 本文以上海市闸北区临汾街道社区民间组织在过去多年中的发展为线索,试图对上述问题做出比较深层次的分析与解读。在本文看来,社区民间组织的功能拓展不仅涉及到城市基层社会中政府部门对民间组织发展的引导问题,而且还涉及到社区公共领域的营造问题。由于中国城市社区建设是在一种中国式现代化的独特语境下展开的,经历了单位制和全能政府管理阶段后,城市社区中的公共领域一直被政府行政管理所遮蔽,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阶段。在这种背景下,社区民间组织及其成员既缺乏持续关注社区公共问题的积极性,也缺乏进入公共讨论、公共服务的有效途径,更缺乏进入公益领域的稳定制度依托。
　　 从这个意义上说,在新一轮社区建设中有效的营造公共领域就成为社区民间组织进一步发育的关键,也成为它们从内部效应(自益或互益)走向外部效应(公益)的最根本的途径。在这种思路的引导下,本文分析和论证了以下几个观点:第一,导致当前社区民间组织功能发挥有限(组织外部效应不足)的原因不仅有来自(国家)制度的因素,也和社区公共领域的缺失有关:第二,在当前整体制度环境变得越来越鼓励社区民间组织发育的大背景下,有效营造社区公共领域就变得更为重要；第三,当前社区公共领域的营造有三种基本路径:项目化赋权、组织化凝聚以及在民间组织与社区其它组织之间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第四,必须通过一定的制度设计来培育社区公共领域,但必须建立在社区民间组织自愿由自益、互益走向公益的基础上,即实现从“需求”到“追求”的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