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休谟问题的形式探究——为归纳合理性辩护的新尝试

摘要

休谟问题,或者说归纳问题,在哲学历史上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休谟提出这一问题之后,众多著名的哲学家都曾讨论过这一问题,如康德、穆勒(Mill)、卡尔纳普、波普尔、古德曼(Goodman)等等。人们关注这一问题,不仅仅在于它对人类理智能否恰当的认识世界提出了一种挑战,也在于哲学家对这一问题的众多回答的尝试一再遭受失败或不能令人满意。特别是,在进入二十世纪后,蒯因、古德曼等人发现了归纳问题的困难不仅限于它原有的形式,在我们接受通常的归纳法之后,休谟提出的问题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这便是所谓“新归纳之谜”。
　　 本文的主要目的是提出一种新的探究休谟问题的路径,这一路径的很大一部分是形式化的,但也仍然需要很多直观的描述以补充论证,严格地说,我们还无法提出一种完整的解答,而仅仅是对这一问题提出一种探究路径的尝试。这一尝试可以分解为三个部分,分别主要对应于历史上的三位哲学家所提出的问题,他们是皮尔士、休谟、古德曼。皮尔士问题在逻辑上讲构成回答休谟问题的一个引理,或者说构成回答休谟问题的一部分,而这一问题本身也具有独立的价值;古德曼的问题则是对休谟问题解答的一种延续,类似于推论,如果没有这个部分,二十世纪之后哲学家们对休谟问题所提出的新问题将仍然困扰我们,从而严格地说,对休谟问题的解答将是不完备的。
　　 本文全文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与上述三个部分对应。第一部分首先简要介绍了休谟问题,并回顾了一些著名的对休谟问题的解答方案,随后着重回应皮尔士难题,并对其一般情况做了半形式的探讨。第二部分是本文的重心所在,直接讨论休谟问题本身,或者更恰当的说,对归纳策略进行形式的探究。与对皮尔士问题的探讨类似,我们也将首先进行较直观的讨论,随后采取更一般与形式化的研究,但在很多方面,限于作者能力,我们无法做到严格的证明,而只能以一种证明思路或框架代替完整的证明,其中最为主要的是刻画归纳策略完整形式的一种半矩阵,它是我们看清归纳策略实质的主要手段。而在第二部分的最后,我们使用了第一部分的结论以完成对归纳合理性的讨论。第三部分分为两个部分,对应于古德曼对休谟问题的讨论,其中对反事实条件句的讨论用于表明我们不能在形式上得到一种因果关系的形式规则(从而对归纳策略的现实需求是恰当的),而对新归纳之谜的讨论则表明之前的归纳合理性在新的挑战下依然能够得以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