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绝唱——论五四新女性派作家的女性写作

摘要

五四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是现代文学的真正开端。在这个时代里，有除旧扬新的理论，有反抗封建打倒礼教的新观点，更重要的是，在“五四”时代诞生了现代意义上的中国的女性作家。 五四新文化运动无疑让沉睡在封建时代的女性觉醒起来，由于和“人的解放”同样重要的“妇女解放”的提出，让五四的女作家们有了崭露头角的机会，同时也给五四文坛注入了女性文学的新鲜血液。五四是年轻的时代，因为在这一时代诞生了一批年轻女性作家，这批作家在这个大舞台上开始了自己的女性文学的抒写，“五四”时期的女性写作呈现出了多元化的状态而在这批女性作家中又以激进的反抗封建传统，更加彻底和决绝的坚持男女平等和女性解放的作家归入“新女性派”作家群，这批作家包括了庐隐、丁玲、白薇、石评梅和冯沅君。新女性作家的女性写作不仅丰富了五四时期的文坛，同时在她们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女性性别意识的觉醒，而她们表现出来的想法和观点与西方女性主义的写作者在某些观点和理论上有相近之处，她们都是提倡妇女解放的女性作家，中国的新女性作家虽然没有自己明确的理论和系统的专著来衬托自己的女性主张，不过在她们的作品中已经感受到来自她们内心的强烈的反抗声音，这股声音让她们的作品蒙上了一层女性性别意识觉醒的色彩。她们在语言上摆脱菲勒斯中心主义的努力、在作品中寻找自己话语权的实践、在思想上争取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的努力都让她们的作品带有了很浓厚的女性色彩，虽然不能称之为女性主义的写作，不过这股声音足以证明她们是性别觉醒的一代人，和伍尔夫、西苏、克里斯特瓦的理论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同时她们试图建立女性的精神同盟，让女性之间的同性情谊代替传统的异性恋，昭示社会女性离开男人也可以独立生存，这和黑人女权主义者芭芭拉·史密斯的观点有很相近的地方。新女性作家们的女性思想并非只是人们认为的反封建或者只停留在争取婚恋自由层面上，她们有更深层次的反抗即通过女性的话语权达到对整个男权文化的反抗，而她们对女性写作的贡献也不仅仅是中国，而是和世界女性主义文学有很多共同之处。 五四新女性派作家们又是生活在特殊的社会环境中的一批女性，她们不仅受到了来自家庭的传统教育还接受了新思想和新文化的洗礼，因此在她们的身上又打上了很明显的中国烙印，她们的作品中有西方女性主义作家没有的文化特色，如强烈的反封建意识以及对包办婚姻的反抗、与民族、革命相联系的题材的拓展等等，因为身处在一个特殊的社会，又受着来自父权、夫权、族权的压迫，她们的女性反抗带有明显的政治色彩和民族色彩。西方国家大多没有经历中国这样漫长的封建社会，因此思想上比较开放、行为上也比较民主，而她们在相对自由和开放的国度里自然萌生了争取自我平等的想法；而中国特殊的社会结构和儒家文化的长期统治已经让妇女形成了被动、随从的做事态度，她们在争取妇女解放之时必须先争取“人”的解放，而混合在人的解放中的妇女解放失去了纯粹性，掺杂着政治和民族的色彩，这又是五四新女性作家女性写作的特色所在，正是这份和西方女性主义写作者的不同之处，才让她们具有了中国特色。 由于中国女性文学的诞生是由男性作家在新文化运动中提出的，女性只是被动的接受者，她们没有西方女性主义诞生前那样大规模的女权运动，也没有主动的、统一的派别和体系，因此新女性作家的写作只能是在作品中表达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而没有实际的行动，这样就导致了她们难以延续的结局，这也是新女性作家女性写作的局限性。 本文试图通过平行研究的方法对中国五四时期的新女性派作家群和西方女性主义的理论做比较，即研究她们的类比性和对比性，从而找出她们之间的相似性。平行研究是最近世界盛行的比较文学研究方法，中国新女性作家和西方女性主义者虽然生活在不同的民族、国家和地域，但是她们的作品反映了各民族文学中存在的共性，比较她们之间的共同性，可以分析出新女性作家在写作初期的女性意识萌芽和觉醒，从而研究她们对女性写作的贡献。 本文分为两章： 第一章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和新女性派作家的女性写作。首先介绍女性主义在西方的源起和发展，同时对西方重要的女性主义写作者的主要理论做简单的介绍，为新女性作家相似的观点做铺垫；其次对新女性作家作品中表现出的观点进行分析，主要通过类比性对她们的观点和西方女性主义作家的理论进行比较，分析出她们相似的一面，这其中包括女性在写作中对自我话语权的追求，女性对精神空间的争取，以及女性精神同盟的建立以反抗男权压迫等等，从她们之间的相似性分析新女性作家的性别意识觉醒和男女平权的追求。 第二章特殊语境下的特殊抒写。新女性作家不仅具有与西方女性写作的共性，还具有自己的特性，她们是生活在特殊民族、特殊地域中的一群女性作家，她们身处的国恨家仇的年代，处在变革的时期，因此她们要争取男女平权不仅要和西方女性一样摆脱菲勒斯中心主义，同时她们还要摆脱压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她们要思考妇女的出路，为妇女解放谋取真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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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第一章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和新女性派作家的女性写作

1.1西方女性主义文学批评

1.1.1西方女性主义思想的产生和发展

1.1.2类比性：西方女性主义理论与中国新女性作家思想中的共性

1.2新女性派作家的女性写作

1.2.1女性话语权利的要求

1.2.2寻找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

1.2.3酷儿理论和女同性恋

第二章特殊语境下的特殊抒写

2.1闺秀派和新女性派作家的迥异

2.1.1相同的女性抒写，不同的女性意识

2.1.2“自叙传”情结、苦闷内心以及对死世界的向往

2.2宏大题材的写作尝试

2.2.1庐隐的问题小说

2.2.2石评梅的革命小说

2.2.3丁玲的革命+恋爱小说的写作

2.2.4打出幽灵塔的白薇

2.2.5冯沅君——劫灰之后

2.3妇女解放的后思考

2.3.1对婚姻自由的再思考

2.3.2对妇女出路的思考

结语新女性作家的局限性

3.1被动的接受

3.2理想与现实的反差

3.3觉醒后的困惑

3.4不纯粹的女性言说

3.5戛然而止的努力

参考文献

致谢

攻读学位期间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