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世界：水仙花与她的社会理想

摘要

水仙花(1865～1914)是北美华裔文学的先驱。她出生在英国、生长在“黄祸”论泛滥的北美，从小接受着西方文化的教育与熏陶，一生从未去过东方。然而正是她体内涌动着的那一半中国血统使她在文化意识形成之初就与东方结下了不解之缘。水仙花的文化意识发展经历了两次大的飞跃：从早期的英国妇女“埃迪斯·伊顿”到后来的中国女人“水仙花”，再到最后成为“没有国籍”的“欧亚人”。伴随着水仙花文化意识的不断发展，她的社会理想逐渐形成，即建立一个没有种族差别、东西方“一家人”的理想社会。 这一社会理想深刻地体现在水仙花的代表作一一短篇小说集《春香太太》中。本文通过解析其中两则故事里象征“一家人”理想的两个特殊家庭中的人际关系，勾勒出水仙花所向往的那个能令所有人彼此间都“听得更清楚、看得更分明”的“一家人”理想社会的轮廓。继而又从分析两个特殊家庭的悲剧结局入手，挖掘出真正阻碍东西方通向“一家人”理想的障碍与壁垒：白人的种族优越感与华人的守旧情节是两大现实壁垒，而长期以来被奉为人的自然属性之一的种族意识其实是社会的产物，是阻碍通过向“一家人”理想的真正根结所在。因而，水仙花倡导打破东西方间的这一壁垒，建立一个消除种族标识，保留文化多样性，重视个人的“一家人”社会，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情誓作东西方世界间的“纽带”。 虽然在她生活的时代水仙花为北美华人不公待遇的呐喊、为东西方融合为“一家人”所作的努力显得那么力量“微弱”(Sui 230)，并没能引起强烈的共鸣，然而，在她纤弱外表下的那份勇气与执着足以使她成为北美华裔文学史上一名真正的女勇士。她激励着后人为争取华人在北美的平等权利与地位而不断斗争，同时也为如何创建和平、和谐、发展的社会作出了有益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