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与升迁——以北洋政府中央陆军的黜陟为例

摘要

本文发现，相对于非掌权派系，掌权派系的军人能够得到更快的升迁。在进行了一些列稳健性检验的情况下仍然保持显著。在分步DID的检验中，老北洋系在袁世凯死后即逐渐式微。皖系、直系、奉系等新派系在袁死后上升速度都超过老北洋系。最初在皖系执政时期以皖系上升最快。但随着直系和奉系的上台，以直系和奉系，及其支系的国民军和直鲁联军后来居上。其上升区间与其影响中央政权时段高度重合。除此之外，本文还检验了军阀个人对于派系的选择，发现与传统说法一样，具有明显的地区倾向。本文的主要贡献有三。首先，本文是己知的第一篇通过使用近代军阀微观数据系统分析其升迁的论文。虽然对于军阀及其派系己经有很多定性研究和详细的个人传记，其中必然涉及派系(来新夏等，2000;费正清，1911;齐锡生，2006;陈志让，2008)。然而缺乏定量研究。本文弥补了这一不足。本文也属于对中国官员派系的研究。关于当代中国政治派系的研究己经不少(Dittmer and Wu, 1995; Nathan and Gilley, 2003; Shih, Shan, and Liu，2010; Shih,2012; Jia etal., 2015).但如上所言，在衡量派系上有着不可避免的缺陷。如上文所言，本文则提供了一个早期和相对更有说服力的派系样本。本文还属于中国官员升迁的研究。从己有的实证结果而言，多集中在学历、关系、经济绩效对当代官员升迁的。也有学者探讨民族冲突对于清朝的选官构成的影响(Xi,2013)。但还缺少实证对于近代历史的讨论。本文试图弥补这一空白。本文之后的结构如下。第二部分介绍相关的制度和时代背景。第三部分介绍本文所使用的数据、基准回归和稳健性检验结果。第四部分，改用分步D1D对于军官升迁进行进一步的考察，并且为军官的派系选择给出一个实证检验。第五部分探讨从派系掌权到军官升迁的的作用机制，并且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