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圈的公共维度——人类与非人类的家园故事

摘要

打开中国地图,找到西藏自治区最靠近新疆的地方,我们通常称那里叫"藏北地区",平均海拔都在5000米以上。过去那里也被称作"无人区",不过现在有人了,也有了行政管辖权:那曲地区。而在2013年刚开始的1月,刚刚由国务院批准成立了那曲地区最北边一个县:双湖县。这是迄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行政辖区。虽说有人类活动了,但是从阿本错一直向西,还是一望无际的草滩,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黄羊,随处可见;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和野驴也屡见不鲜。显然,它们在这里并非获得足够的保护而是没受到太多的骚扰,以至于人们可以走得很近去观察这些动物。西藏野牦牛最大的群落也生活在附近的西亚尔雪山的腹地。距双湖县100多公里的嘎措乡,是双湖县所辖7个乡中最北端的一个,北面与新疆接壤,海拔5200米左右,地域面积广大,南北方向大概有4、5百公里。乡里的干部从来没有机会走遍自己的管辖范围,对于遥远的疆界,他们只有保持想象。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全乡人口只有560人。嘎措乡是西藏唯一还保留公社制度的乡,也全中国仅剩的两个人民公社之一。他们的劳动和生活是集体制,所有的财产都是公有的。公有制在这里不是政策选择而是生存选择,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极其恶劣,个体难以应付。嘎措乡目前是全县人均收入最高的乡,达4000多元。每年牲畜的出栏率也是最高的,达27%左右。本文的作者是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CS)的一名工作人员。在他们的眼中没有行政区划的概念而只有自然保护区的概念,藏北这一带面积30万平方公里的高原是西藏羌塘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他们看来,这片土地壮丽严酷的令人安慰,也正因为如此才成为多种珍稀野生物种的栖息地。2012年冬季,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学会(WCS)启动了一个野牦牛保护项目,旨在研究羌塘保护区内人类社区同野牦牛的交互影响;并探索可行的办法,以缓解野牦牛优质栖息地受人类活动影响而逐渐萎缩的趋势。这一天WCS团队在跋涉数千公里进行实地调查、数据收集之后,来到了这个叫做"嘎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