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人学'也是'物学'——物叙事与意义世界的形成

摘要

文学作品中意义世界的形成,与对物的讲述大有关系,物叙事是语言文字之外的另一套话语系统,如果不懂得这套系统,作者植人文本的意义无从索解.对物的轻视导致我们读不懂许多与物相关的叙事,人物的服饰、饮食、住宅,均为携带意义的符号,与物相关的行为,如物的保有、持用、分享、馈赠、消费、呵护和毁弃等,更值得做深人文本内部的细究和详察.物只有作为与人有关,尤其是与需求、欲望等有关的隐喻与象征,才会在叙事中获得特别的意义,成为耐人寻味的符号.与拥有与匮乏相联系的物叙事,在传世经典中屡见不鲜.物在人际间的流通,常常是一种以物为话语符号而进行的言说.物的显现带来诱惑,而欲望的满足往往又意味着幻灭,许多故事都是始于诱惑而终于幻灭.中国文化中人相信"心中之物"胜于"心外之物",对物叙事的认识应该置于这样的思想史背景之上,如此方能准确把握我们这方面的叙事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