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建筑现代表达之“言·象·意”

摘要

中国的古代建筑历经几千年风霜雨雪，与中华文明的发展历程息息相关，建筑与文化已经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虽然由于社会、历史等种种因素，中国古代建筑的形制体系并未延续至今，但丰富的古建遗构、书籍和代代相传的形象印迹都使现代人潜移默化中不断接受着中国建筑的传统文化观念，慢慢形成了对传统建筑的理解和关注。在经济日益发达的现代社会，人们对民族文化复兴的需求越来越强烈，也推动了建筑设计行业在新的作品中融入更多的传统精神和内涵。
　　 为了更好的理解和研究传统建筑文化的生存演变，本文借用了中国古典哲学理论中“言·象·意”的概念范畴，通过对各个时期、各种形式的传统建筑在现代建筑上的表达手法进行分析解读，概略归纳出言、象、意三个不同层次的表现方式。这些新旧“现代建筑”采用各自的形式语言不同程度上还原了传统建筑的样貌、神韵乃至意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不断的探索，慢慢发展成熟起来，为现代中国人呈现出丰富多彩的建筑文化盛宴。
　　 按照对“言·象·意”哲学概念中层级分类的粗略理解，本文暂以如下方法对传统建筑的现代表达进行分类讨论：
　　 从20世纪初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国的建筑师先辈在学习吸收外国建筑优点的同时，对中国古典建筑的形式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总结和思考，并将其运用于当时的建筑设计中。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是一种对新领域的初步探索，是对传统建筑文化最直观的认识和表达。因此将这一历史时期的“古典复兴式”、“中国古式”、“中国固有式”、“民族形式”等设计方法归纳为“言”的范畴，代表了将传统建筑进行原样重现的形式化思路，属于具象的模仿和拟态。
　　 通过近代至现代初期的探索，我国现代建筑的发展呈现出多元化的新局面，。在西方后现代主义的影响下，许多现代建筑的设计上不约而同的采用了传统建筑元素符号化的设计手法，即将屋顶、斗拱、花格、砖墙、装饰图案等传统建筑的构件和特征通过不同的途径和层次运用于现代建筑的设计上。这样既可以保证建筑的使用功能，尊重现实的技术和材料，又可以使传统建筑的特征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这种将传统建筑特征符号化的手法，意图脱离纯粹传统形式，打破传统与现代的明显界限，寻找“既现代又传统”的模糊感。因此将其归纳为“象”的范畴，代表了将传统建筑的元素进行抽取和重构，是一种通过表象的模糊感实现传统建筑体验的手段。
　　 根据“得象忘言，得意忘象”的哲学思想，言和象的研究均指向最终目标--意。在传统建筑的现代表达这个课题上，“意”的概念可以理解为不通过具体的语汇或表象而在现代建筑上体现传统建筑的“意境”。通过在轮廓、空间和色彩等方面进行分析讨论，将现代建筑师致力于研究和不断实践的纯粹意境表达归纳为“意”的范畴，代表了采用意象化手法尽量削弱形式本身而更加抽象地表现传统建筑意境之美的设计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