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程序问题研究

摘要

贿赂犯罪案件,有别于其他刑事案件。贿赂犯罪案件侦查作为刑事侦查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刑事侦查的一些共性特点,也具有不同于其他刑事侦查的自身特殊性。其犯罪主体特殊,作案手段隐蔽,言词证据是其主要的直接证据且具有“一对一”的特点。因此,言词证据的获取方式——讯问是反贪侦查部门十分重要的侦查手段。侦查部门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研究犯罪嫌疑人心理和审讯策略技巧,追求审讯效果的最大化。但是,当前的讯问在程序上存在很大缺陷:一方面是讯问手段单一,缺乏有效手段,导致讯问的效果难以达到;另一方面,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得不到保障,由于在程序上对侦查讯问缺乏必要的制约和监督,难以牵制讯问权力,导致讯问中侵犯犯罪嫌疑人权益的事常有发生。因此,研究贿赂犯罪案件的侦查讯问程序并加以完善是十分必要的。
　　侦查讯问是指侦查人员为了获取犯罪嫌疑人的真实供述和辩解,查明案件事实真相而依法对犯罪嫌疑人进行面对面的审讯的一项侦查措施。它包括侦查阶段讯问犯罪嫌疑人和审查起诉阶段的讯问犯罪嫌疑人。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具有很强的程序性。程序是依照一定的顺序、步骤和程式进行某一项活动的过程。“从法律学的角度看,主要体现为按照一定的顺序、方式和手续进行。”侦查讯问表现出的是侦查人员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即侦查人员基于国家利益和社会秩序的要求,必须依一定的程序运用侦查权查明犯罪事实,获取相关证据;而同时,基于个人权利受保护的理念,犯罪嫌疑人被赋予了一系列程序的权利以抵抗侦查权力的滥用和随意侵犯。因而,侦查讯问具有程序性是明显的。
　　本文着重研究的是贿赂犯罪案件侦查阶段的讯问。讯问贯穿于刑事诉讼的全过程,按照刑事诉讼的各个阶段分,可分为侦查阶段的讯问、审查起诉阶段的讯问、审判阶段的讯问。侦查阶段讯问的目的是获取犯罪嫌疑人真实的供述,进而查明案件真相。侦查阶段讯问作为刑事诉讼中最先进行的一项讯问活动,是以后各项讯问的前提和基础,它的成功与否对于公诉和审判的顺利进行,乃至刑事诉讼的成败都具有很大的关系。对大多数贿赂犯罪案件来讲,没有口供意味着就无法定罪。获取犯罪嫌疑人口供与保护犯罪嫌疑人权利构成了侦查讯问的双重目的。从功利的角度出发,作为查明犯罪的手段或措施,侦查讯问程序的目的无疑是为了获取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但是作为刑事诉讼中的一种侦查措施,刑事诉讼保障人权的目的决定了讯问过程中必须顾及对犯罪嫌疑人权利的保护。同时应该看到,获取口供与保障人权两个目的之间存在矛盾,这是审讯双方的对抗性决定的。侦查讯问具有鲜明的面对面的直接对抗性,而这种对抗的实质就是侦查讯问人员与被讯问的犯罪嫌疑人双方利害关系的冲突。如果偏重于惩罚犯罪,尽可能地获取口供,就必须尽可能地赋予讯问人员讯问的权力,使犯罪嫌疑人在这种权力之下不得不供述或尽可能多的供述,这样势必会影响犯罪嫌疑人权利的保护。如果注重保护人权,赋予犯罪嫌疑人在侦查讯问期间享有一系列权利,那么势必会影响讯问人员在讯问期间所享有的权力,阻碍了侦查工作的深入开展。
　　在现代刑事诉讼惩罚犯罪和保障人权双重目的的要求下,侦查讯问程序不得不追求获取犯罪嫌疑人口供和保障犯罪嫌疑人人权之间的平衡,但是由于这两种目的之间的不相容,以致刑事侦查讯问程序始终处于获取犯罪嫌疑人口供和保障犯罪嫌疑人权利的矛盾之中。因此,从本质上说,现代侦查讯问程序是在获取犯罪嫌疑人口供和保障犯罪嫌疑人利权之间取舍和平衡后的产物。不当讯问行为和违法讯问行为的出现,是讯问权滥用的结果。因此,保护犯罪嫌疑人权利,必须对讯问权进行必要的制约。显然,贿赂犯罪案件侦查当中如果没有讯问权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制约讯问权,问题的关键不是消除讯问权,而是将讯问权限定在怎样的一个范围之内,做到在打击犯罪的同时,切实保护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当前,对讯问权范围的确定,没有明确和可操作的标准,致使讯问权的行使受人为因素影响较大,不当讯问甚至刑讯逼供的现象屡禁不止,严重的侵犯了犯罪嫌疑人的权利。为此,必须立足侦查讯问程序,为讯问权的行使确定一个明确的范围,消除人为因素对讯问权行使可能造成的影响。这一目标的实现,依靠侦查人员的素质的提高是远远不够的,关键是取决于有没有立法和制度两方面的保障。
　　笔者立足于检察机关侦查部门办案实践,结合所学的法学和侦查学知识,对我国贿赂案件的侦查讯问展开思考。全文共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贿赂案件侦查讯问的现状及原因分析,进而指出出现不正当讯问甚至刑讯逼供的主要原因是程序上不够完善;第二部分,阐述侦查讯问程序的概念及目的,重点分析侦查讯问在获取口供和保护人权这两者目的之间的冲突和平衡;第三部分是全文的重点,主要由三大部分组成:一是如何完善贿赂案件侦查讯问权——体现查明案件事实真相的价值取向;二是讯问行为制约机制的构建——体现人权保护的价值取向;三是讯问程序正当性的监督——同步录音录像。最后对全文论点进行概括。
　　本文的创新点在于:1、揭示当前社会公众关注的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及相关问题。2、角度新颖,从程序上探讨侦查讯问在打击犯罪和保障人权方面的不足,并提出完善意见。3、结合侦查实践,事实求是地分析贿赂案件侦查现状,立足我国国情等因素对讯问程序加以研讨。希望研究成果有助于推动我国侦查讯问程序不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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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摘要

英文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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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一、当前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的现状和弊端

（一）当前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的现状

（二）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的弊端分析

二、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程序的概念与目的

（一）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程序的概念

（二）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程序的目的

三、完善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程序的思考

（一）完善贿赂犯罪案件侦查讯问权----体现查明案件真相的价值取向

（二）讯问行为制约机制的构建——体现人权保护的价值取向

（三）对讯问程序正当性的监督——同步录音录像

结束语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