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人”现象的伦理风险及其治理之道

摘要

当今中国社会存在“原子人”现象。“原子人”是指试图从自身与“中国”这一社会共同体、国家共同体的紧密纽带关系中抽离出来的人。他们拒斥中国道德文化传统,盲目推崇西方道德文化;以自我为中心,缺乏心系他人、社会、国家和世界的道德情怀;沉迷于物质享受,缺乏人之为人应有的精神超越性;自私自利,欠缺仁爱精神;道德责任感不强,缺少道德责任担当能力。原子人现象的出现与中国改革开放的社会背景紧密相关。思想解放极端化是原子人产生的主观原因,人口流动性不断增强的社会现实为原子人生存提供了便利条件,西方自由主义道德价值观念入侵也对原子人的产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原子人带给当今中国的不是增强社会向心力、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道德福音”,而是历史虚无主义、文化虚无主义、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利己主义膨胀和撕裂社会的巨大伦理风险。要解决当今中国社会的原子人问题,必须同时诉诸道德治理和制度约束两种手段。改造原子人的过程就是帮助他们解放自身的过程,其根本目的是要帮助他们重新成为作为“社会人”或“类存在物”存在的“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