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变革中的女性:清末民初福建名士的女性题材书写

摘要

清末民初福建名士如严复、薛绍徽、王寿昌、陈衍、林庚白等人的女性题材书写,体现了性别差异对新女性观认知的异同,反映出中国现代新女性观建构的轨迹。清末民初,能够观点鲜明地详细表达新女性观的书写体裁并不囿于传统的诗词,而是主要以篇幅较长的时政论文和编译外国小说等方式出现。当时饱学的女性力求摆脱传统女性的性别表征“脂粉气”和“妩媚”,开始将本为男性才士崇尚的美学风格“遒劲”“苍茫”“清健”等作为她们书写的审美追求。女性书写题材在体裁方面的拓展和美学风格的转变,都是追求独立自由的新女性观在文艺层面的表达。中国现代新女性观的形成经历了薛绍徽、严复/吴芝瑛一代,向秋瑾、吕碧城一代进而向林庚白、林北丽一代的兴起、演进和发展,渐趋成熟。严复、薛绍徽、吴芝瑛等是传统女性观向现代新女性观转型的过渡人物,此后秋瑾、吕碧城等人的出现,为中国妇女在现代社会的转型提供了真正“现代女性”的样板,为其后林庚白/林北丽、王真为代表的更为独立自由的新性别观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男女平权的新女性观其实质是新的文化共同体渐成主流,边缘化了旧的文化共同体。中国新女性观的建构是男女共同参与构建的新文化共同体取代严守“男女之大防”的旧文化共同体的结果。